含泪的模样让他不禁恍惚,仿佛回到了刚认识她的那段日子。

却不知他眼里对他情深不悔的人,在他走后就换了一副模样,什么眼泪娇羞深情留恋通通消失不见,惟剩通身的气定神闲。

婚礼的流程繁琐庄重,光是从永安王府到摄政王府的轿子就走了许久,一路正襟危坐不容差池,再加上冗长的拜堂行礼,入洞房后又要扛着凤冠霞披端坐许久,饶是付疏也不禁有些肩酸。

她时刻记得自己扮演的是娇弱无害的妹妹,自然不可能大胆到不顾礼数自行掀开盖头休息,大吃大喝。

好不容易到了吉时,摄政王一身酒气进了洞房,挥退喜婆丫鬟,拿喜秤挑开了红盖头。

入目是一双桃花美目,因着酒气的关系,眼尾有些微微泛红,鼻梁很直很挺,薄唇勾着漫不经心的弧度,看起来有几分多情。

京中人都说摄政王面若好女,如今看来果然是个唇红齿白的俏儿郎。只可惜大钦朝更流行男子伟岸英武的审美,像叶廷恩那样才是帅哥,并不能充分欣赏眼前这位的精致俊俏。

见她盯着自己看,褚砚西眯了眯眼:“怎么,几日不见,不认识本王了?”

他的嗓音不高不低,拖着微长的尾音,有种矜贵又华丽的感觉。

原主的确未曾见过摄政王,不过付荔见过,她便不能实话实说,只是娇羞地低下头,一副不敢多言的模样。

褚砚西见状也没追究,转身将桌子上的酒杯递到了她手里。

付疏接过酒,他便不客气地拉过她的手与自己交错,挑眉道:“看什么,喝酒。”

叶廷恩口中的摄政王,暴戾专政唯我独尊,和眼前这个洒脱不羁的人一点都不一样。

付疏心中冷哂,狗男人嘴里果然没有一句准话。

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红唇变得晶莹水润,娇俏的脸蛋似乎更媚了几分。

褚砚西盯着她看了半晌,而后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:“夜深了,安置吧。”

付疏目色微闪,在原剧情中,或许是被检验者付荔的光环作祟,褚砚西新婚夜并没有碰原主。直到后来他认清自己所爱之人就是原主而非付荔后,两人才真正在一起,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被检验者眼里的大反派。

原本没觉得有什么,可现在自己经历起来,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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